心裏不能藏事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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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裏不能藏事兒
“我…我這不是看著你家有客人，不好意思，所以就在這裏等你。吟吟，你這是什麽意思，懷疑我嗎？”柳小憐皺著眉頭，一副柔弱被欺負的模樣，淚水在眼眶裏打轉。
姜吟吟將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與不悅盡收眼底，“沒有懷疑你，我只是好奇問一問，小憐要來我家玩嗎？”
柳小憐點點頭，柔聲道：“當然啦，我可是專門來找你玩的。”
姜吟吟輕笑，率先走在前面，“那我們進去吧。”
柳小憐眼底閃過一抹嫌棄，跟在身後。要不是聽說她家擺了攤子，還賺了不少銀子，她才不會過來。
“吟吟，聽說…你們家最近在擺攤子？”柳小憐聲音猶猶豫豫，帶著試探。
姜吟吟心下了然，面露笑意，“對，擺了一個小攤。”
“吟吟怎麽想起擺攤了？一般姑娘都不會出去拋頭露面，緋言緋語多，對名聲不好。”柳小憐像是無意中提起。
姜吟吟故作不悅，“是不是誰在說我的閑話？小憐你告訴我，看我不把她的嘴給撕了。長舌婦，我擺攤，關她什麽事兒。”
柳小憐有些糾結，“這…這，真的要說嗎？我擔心你不高興，大家都那麽相熟了，我也沒想到，她竟然在背後說你壞話。”
“誰？小憐你就不要藏著了，別人都敢說，你還替她遮掩什麽？還是說，你也覺得她說的是對的？”姜吟吟眉頭緊皺，嚴肅地望著她。
柳小憐著急辯駁，“當然沒有啦，我要是跟她一樣，還會來找你跟你說嗎？吟吟，你先做好心裏準備。”她深吸一口氣，“那個人是米粒。”
姜吟吟大驚失色，拔高音量，“你說誰？米粒？我不相信，她…她竟然說我壞話？她說了什麽？”
她臉上的神情拿捏的很不錯，四分難過，三分憤怒，兩分不可置信和一分委屈。
柳小憐看著她，眼底快速劃過一絲滿意之色，臉上露出心疼之色。
“她跟別人說，說你不要臉，恬不知恥，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天天拋頭露面，還說，你說不定是打著擺攤的幌子……勾搭男人。”
柳小憐的臉上帶著不好意思，為她打抱不平，語氣激昂慷慨，抑揚頓挫。
“還有好多好多這樣的話，我實在說不出口，我當時不小心撞見的，我也沒想到，她，她竟然這樣說你，咱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？”
姜吟吟憤怒地蹬了蹬腳，撅著嘴唇憤憤不平，“她怎麽可以這樣，是我看錯她了。”
蹬腳這是原身生氣時常做的動作。
她罵罵咧咧，邊說邊看著柳小憐，“我真是眼睛瞎，還以為她是真心想跟我一起玩，沒想到，她背後就是這麽說我的，她怎麽這麽惡心。”
柳小憐身體有些僵硬，怎麽感覺這個蠢貨罵的不是米粒，而是她。
她想到姜吟吟那蠢樣，把這個想法甩掉，上前一步，抓住姜吟吟的手。
“吟吟，別傷心，我說出來，只是不想你被人騙，你還有我。”她的目光真誠，溫柔地望著姜吟吟。
姜吟吟氣呼呼地坐在小馬紮上，目光直視柳小憐，憤憤不平：“我就是不爽，她怎麽可以這樣，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嗎？”
她看著柳小憐僵硬的身子，繼續道：“我對她那麽好，什麽都想著她。一條狗，給它根骨頭，都知道對我甩尾巴，她倒好，還要潑我的臟水。”
柳小憐試探問道：“那，吟吟你還要跟她玩嗎？”
她似感嘆：“她，那樣說你，要是我，我才不要跟這種惡毒的人一起玩。”
姜吟吟重重點點頭，讚同她的話，“我才不跟她玩，你也別跟她玩了。我們兩玩就好了。”
柳小憐輕笑一聲，“好，我兩玩，總算跟你說了，這幾天我藏著心裏難受，想來想去，還是覺得告訴你比較好。”
姜吟吟一臉感激，“謝謝小憐，你真好，還好你告訴了我，不然，我還被蒙在鼓裏，像個傻子。”
柳小憐眸光微暗，小心翼翼地說：“吟吟，這都是我偷聽到的，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是我說的，不然，他們肯定要說我長舌婦愛嚼舌根了。”
“當然啦，你好心告訴我，我肯定不會跟別人亂說的，你不要擔心。”姜吟吟連忙擺擺手。
柳小憐拍了拍她的手背，“謝謝吟吟，你心裏知道就好啦，瞧我，果然心裏不能藏事，現在說出來，我心裏舒服多了。好了，吟吟，我該回去了。”
話音落，她緩緩起身，餘光瞥向姜吟吟，等待著她的後續，以往來她家，蠢貨總會給自己零嘴吃。
姜吟吟看著她的慢動作，心裏自然清楚她在想什麽，緩緩開口：“謝謝小憐，你回去吧，路上註意安全。”
原身沒腦子，看不出她的小伎倆，自己可是一清二楚，這人也是有意思，一邊嫌棄原身，一邊占原身的便宜。
在原身與米粒之間來回奔走，挑撥離間。
柳小憐見她沒反應，只得擡腳離開。
姜吟吟望著她離開的背影，勾起一抹嘲諷的笑，隨即起身，回房間睡覺去。
下午，她被嘰嘰喳喳聲吵醒，這聲音有點熟悉，是米粒嗎？
她緩緩睜開眼睛，就看見一張放大版的臉，嚇得她瞌睡瞬間沒了。
“小吟吟，你終於醒啦，太陽曬屁股了，快快快，起來，咱們去你家田裏看看，你家的稻田養魚是怎麽回事兒。”米粒語氣輕快，像是一只吵鬧的小麻雀。
姜吟吟擡了擡手，“停停停，你先安靜一會兒，我腦袋暈。”
米粒趕緊捂上嘴巴，眼睛圓滾滾地望著她。
姜吟吟起身，裝好衣服之後，瞥了一眼捂著嘴巴的某女，“今天怎麽這麽興奮，你之前說找存在感呢？好幾天都沒出現。”
米粒撅撅嘴巴，“還不是我娘和我哥，說是要跟著你們弄稻田養魚，應是把我也抓去忙活，搞了好幾天，總算有時間過來找你了。”
雖然她嘴裏的忙活也就是送送水，看看家，但是，誰讓他們不肯讓自己出來玩，那就是忙活。
姜吟吟恍然，“你們村子也稻田養魚？”
米粒點頭，“對啊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，自己村子、隔壁村，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，完全沒有秘密可言。”
她高興地挽著小吟吟，“吟吟，咱們去你家田裏看看吧，你二哥肯定在田裏，再不去找存在感，他肯定不記得我了。”
姜吟吟眼神打趣，“行，咱們去給他們送點綠豆湯喝。”
兩人手挽手出了房間，來到廚房。
姜吟吟熬著綠豆湯，頓了頓，說：“柳小憐最近有沒有去找你？”
“沒有呀，我天天往田裏跑，哪看得到她。”米粒看著鍋裏的綠豆，隨口道。
姜吟吟故作神秘：“柳小憐中午過來找我，你猜她說了什麽？”
米粒詫異地望了一眼，“她來找你？好端端的，她找你幹什麽，她肯定不安好心。”
姜吟吟輕笑，隨即把柳小憐來說的話說了一遍。
“你知道就好了，到時候她又去你哪說我壞話，你可別著了她的道啊。”姜吟吟把綠豆湯盛出來，裝進壺裏。
米粒臉色不好，眉頭緊皺，“我得罪她了嗎？她把我說成這樣，我是那麽惡毒的人嗎？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。”
姜吟吟戴上鬥笠，又遞給米粒一頂，隨即提上水壺，拿上六個碗。
“走吧，別氣了，咱們去刷存在感了。”
米粒接過鬥笠戴上，把剛才的事兒忘卻腦後，“好，咱走吧，好久沒看到二哥了。”
姜吟吟呵呵兩聲，“重色輕友的家夥。”
米粒的小臉羞了羞，推了推她，“哪有，明明我最喜歡的還是小吟吟。”
兩人吵吵鬧鬧來到了田裏，米粒看到心心念念已久的身影，反而楞在了原地。
姜吟吟則站在田埂上，大聲呼叫，“爹、大哥二哥，我給你們送湯來啦。”
她蹲下，打開水壺，倒滿五個碗。
“小粒粒，來，喝綠豆湯。”她端起一碗湯遞給米粒。
米粒接過，看著還在忙碌的二哥，輕笑一聲：“我去刷存在感，送——湯。”
她端著碗裏的湯，提了提裙擺，朝姜文賦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“二哥，喝湯。”米粒站在田埂上，看著田裏的那抹挺拔的身影。
姜文賦聽見一個聲音，回頭，就見小姑娘手裏端著湯，笑吟吟地望著他。
他眼神裏閃過詫異，向她走去，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米粒看著走向自己的身影，心臟怦怦直跳，“我…我跟著吟吟一起來的，她送湯，我…我來看你。”
姜文賦腳頓了頓，“米姑娘，慎言。”
米粒眼眸暗了暗，又想到話本子裏，好郎怕纏女，吸了一口氣，“好，二哥不用叫米姑娘，可以叫米粒，或者阿粒也可以。”
隨即不等他開口，繼續道：“二哥不答應，我…我就騷擾你，天天煩你。”
姜文賦走上田埂，低著頭，看著平在他胸口處的姑娘，眼底流露出害怕，卻依然倔強地望著自己，又慫又倔。
他嘆了口氣，“…米粒，走吧。”
米粒眼底閃過一絲高興，“拉住他的衣袖，二哥，湯，喝湯，我特意給你端過來的。”
姜文賦看著她手裏的湯，“你喝吧，我去吟吟那拿就行。”
米粒不撒手，也不說話。
姜文賦正要走，突然感覺到衣袖處有什麽阻礙，他回頭，就見米粒大有一副不喝湯不給走的架勢。
“米粒，你這樣讓我很困擾。”他眉頭緊鎖，頓了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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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吟吟將她眼底一閃而過的厭惡與不悅盡收眼底，“沒有懷疑你，我只是好奇問一問，小憐要來我家玩嗎？”
柳小憐點點頭，柔聲道：“當然啦，我可是專門來找你玩的。”
姜吟吟輕笑，率先走在前面，“那我們進去吧。”
柳小憐眼底閃過一抹嫌棄，跟在身後。要不是聽說她家擺了攤子，還賺了不少銀子，她才不會過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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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吟吟故作不悅，“是不是誰在說我的閑話？小憐你告訴我，看我不把她的嘴給撕了。長舌婦，我擺攤，關她什麽事兒。”
柳小憐有些糾結，“這…這，真的要說嗎？我擔心你不高興，大家都那麽相熟了，我也沒想到，她竟然在背後說你壞話。”
“誰？小憐你就不要藏著了，別人都敢說，你還替她遮掩什麽？還是說，你也覺得她說的是對的？”姜吟吟眉頭緊皺，嚴肅地望著她。
柳小憐著急辯駁，“當然沒有啦，我要是跟她一樣，還會來找你跟你說嗎？吟吟，你先做好心裏準備。”她深吸一口氣，“那個人是米粒。”
姜吟吟大驚失色，拔高音量，“你說誰？米粒？我不相信，她…她竟然說我壞話？她說了什麽？”
她臉上的神情拿捏的很不錯，四分難過，三分憤怒，兩分不可置信和一分委屈。
柳小憐看著她，眼底快速劃過一絲滿意之色，臉上露出心疼之色。
“她跟別人說，說你不要臉，恬不知恥，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天天拋頭露面，還說，你說不定是打著擺攤的幌子……勾搭男人。”
柳小憐的臉上帶著不好意思，為她打抱不平，語氣激昂慷慨，抑揚頓挫。
“還有好多好多這樣的話，我實在說不出口，我當時不小心撞見的，我也沒想到，她，她竟然這樣說你，咱們不是最好的朋友嗎？”
姜吟吟憤怒地蹬了蹬腳，撅著嘴唇憤憤不平，“她怎麽可以這樣，是我看錯她了。”
蹬腳這是原身生氣時常做的動作。
她罵罵咧咧，邊說邊看著柳小憐，“我真是眼睛瞎，還以為她是真心想跟我一起玩，沒想到，她背後就是這麽說我的，她怎麽這麽惡心。”
柳小憐身體有些僵硬，怎麽感覺這個蠢貨罵的不是米粒，而是她。
她想到姜吟吟那蠢樣，把這個想法甩掉，上前一步，抓住姜吟吟的手。
“吟吟，別傷心，我說出來，只是不想你被人騙，你還有我。”她的目光真誠，溫柔地望著姜吟吟。
姜吟吟氣呼呼地坐在小馬紮上，目光直視柳小憐，憤憤不平：“我就是不爽，她怎麽可以這樣，她的良心被狗吃了嗎？”
她看著柳小憐僵硬的身子，繼續道：“我對她那麽好，什麽都想著她。一條狗，給它根骨頭，都知道對我甩尾巴，她倒好，還要潑我的臟水。”
柳小憐試探問道：“那，吟吟你還要跟她玩嗎？”
她似感嘆：“她，那樣說你，要是我，我才不要跟這種惡毒的人一起玩。”
姜吟吟重重點點頭，讚同她的話，“我才不跟她玩，你也別跟她玩了。我們兩玩就好了。”
柳小憐輕笑一聲，“好，我兩玩，總算跟你說了，這幾天我藏著心裏難受，想來想去，還是覺得告訴你比較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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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小憐眸光微暗，小心翼翼地說：“吟吟，這都是我偷聽到的，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是我說的，不然，他們肯定要說我長舌婦愛嚼舌根了。”
“當然啦，你好心告訴我，我肯定不會跟別人亂說的，你不要擔心。”姜吟吟連忙擺擺手。
柳小憐拍了拍她的手背，“謝謝吟吟，你心裏知道就好啦，瞧我，果然心裏不能藏事，現在說出來，我心裏舒服多了。好了，吟吟，我該回去了。”
話音落，她緩緩起身，餘光瞥向姜吟吟，等待著她的後續，以往來她家，蠢貨總會給自己零嘴吃。
姜吟吟看著她的慢動作，心裏自然清楚她在想什麽，緩緩開口：“謝謝小憐，你回去吧，路上註意安全。”
原身沒腦子，看不出她的小伎倆，自己可是一清二楚，這人也是有意思，一邊嫌棄原身，一邊占原身的便宜。
在原身與米粒之間來回奔走，挑撥離間。
柳小憐見她沒反應，只得擡腳離開。
姜吟吟望著她離開的背影，勾起一抹嘲諷的笑，隨即起身，回房間睡覺去。
下午，她被嘰嘰喳喳聲吵醒，這聲音有點熟悉，是米粒嗎？
她緩緩睜開眼睛，就看見一張放大版的臉，嚇得她瞌睡瞬間沒了。
“小吟吟，你終於醒啦，太陽曬屁股了，快快快，起來，咱們去你家田裏看看，你家的稻田養魚是怎麽回事兒。”米粒語氣輕快，像是一只吵鬧的小麻雀。
姜吟吟擡了擡手，“停停停，你先安靜一會兒，我腦袋暈。”
米粒趕緊捂上嘴巴，眼睛圓滾滾地望著她。
姜吟吟起身，裝好衣服之後，瞥了一眼捂著嘴巴的某女，“今天怎麽這麽興奮，你之前說找存在感呢？好幾天都沒出現。”
米粒撅撅嘴巴，“還不是我娘和我哥，說是要跟著你們弄稻田養魚，應是把我也抓去忙活，搞了好幾天，總算有時間過來找你了。”
雖然她嘴裏的忙活也就是送送水，看看家，但是，誰讓他們不肯讓自己出來玩，那就是忙活。
姜吟吟恍然，“你們村子也稻田養魚？”
米粒點頭，“對啊，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娘，自己村子、隔壁村，就沒有她不知道的事情，完全沒有秘密可言。”
她高興地挽著小吟吟，“吟吟，咱們去你家田裏看看吧，你二哥肯定在田裏，再不去找存在感，他肯定不記得我了。”
姜吟吟眼神打趣，“行，咱們去給他們送點綠豆湯喝。”
兩人手挽手出了房間，來到廚房。
姜吟吟熬著綠豆湯，頓了頓，說：“柳小憐最近有沒有去找你？”
“沒有呀，我天天往田裏跑，哪看得到她。”米粒看著鍋裏的綠豆，隨口道。
姜吟吟故作神秘：“柳小憐中午過來找我，你猜她說了什麽？”
米粒詫異地望了一眼，“她來找你？好端端的，她找你幹什麽，她肯定不安好心。”
姜吟吟輕笑，隨即把柳小憐來說的話說了一遍。
“你知道就好了，到時候她又去你哪說我壞話，你可別著了她的道啊。”姜吟吟把綠豆湯盛出來，裝進壺裏。
米粒臉色不好，眉頭緊皺，“我得罪她了嗎？她把我說成這樣，我是那麽惡毒的人嗎？我怎麽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。”
姜吟吟戴上鬥笠，又遞給米粒一頂，隨即提上水壺，拿上六個碗。
“走吧，別氣了，咱們去刷存在感了。”
米粒接過鬥笠戴上，把剛才的事兒忘卻腦後，“好，咱走吧，好久沒看到二哥了。”
姜吟吟呵呵兩聲，“重色輕友的家夥。”
米粒的小臉羞了羞，推了推她，“哪有，明明我最喜歡的還是小吟吟。”
兩人吵吵鬧鬧來到了田裏，米粒看到心心念念已久的身影，反而楞在了原地。
姜吟吟則站在田埂上，大聲呼叫，“爹、大哥二哥，我給你們送湯來啦。”
她蹲下，打開水壺，倒滿五個碗。
“小粒粒，來，喝綠豆湯。”她端起一碗湯遞給米粒。
米粒接過，看著還在忙碌的二哥，輕笑一聲：“我去刷存在感，送——湯。”
她端著碗裏的湯，提了提裙擺，朝姜文賦的方向走了過去。
“二哥，喝湯。”米粒站在田埂上，看著田裏的那抹挺拔的身影。
姜文賦聽見一個聲音，回頭，就見小姑娘手裏端著湯，笑吟吟地望著他。
他眼神裏閃過詫異，向她走去，“你怎麽來了？”
米粒看著走向自己的身影，心臟怦怦直跳，“我…我跟著吟吟一起來的，她送湯，我…我來看你。”
姜文賦腳頓了頓，“米姑娘，慎言。”
米粒眼眸暗了暗，又想到話本子裏，好郎怕纏女，吸了一口氣，“好，二哥不用叫米姑娘，可以叫米粒，或者阿粒也可以。”
隨即不等他開口，繼續道：“二哥不答應，我…我就騷擾你，天天煩你。”
姜文賦走上田埂，低著頭，看著平在他胸口處的姑娘，眼底流露出害怕，卻依然倔強地望著自己，又慫又倔。
他嘆了口氣，“…米粒，走吧。”
米粒眼底閃過一絲高興，“拉住他的衣袖，二哥，湯，喝湯，我特意給你端過來的。”
姜文賦看著她手裏的湯，“你喝吧，我去吟吟那拿就行。”
米粒不撒手，也不說話。
姜文賦正要走，突然感覺到衣袖處有什麽阻礙，他回頭，就見米粒大有一副不喝湯不給走的架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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